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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四月,唠嗑微博@TytC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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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 消失的U盘

普设学院,G8+耀的欢乐向(大概)纯水(是真的)聊天短篇,cp只有米英,其他友情向自由心证

tag只打了戏份较多的角色+cp tag,如打扰到,先行致歉

 

玩了一下加粗功能!玩得很爽,下次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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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一进会议室,就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凝重。一向不会拖欠工作的本田菊正满脸紧张地在键盘上敲打,手指如飞;内向派的马修接电话时语速和分贝几乎赶得上阿尔弗雷德;费里西安诺站在小黑板前沉思着什么,看起来比路德维希还要严肃;最反常的是,他们那个往常从来都避免直接和人资部沟通的学生会长亚瑟·柯克兰,今天竟然直接坐在了伊万·布拉金斯基旁边。

 

“别紧张,你没走错,”弗朗西斯一句话解释了现状,“我们的小阿尔把社团申报节目的那个U盘弄丢了。”

 

“什么申报节目的U盘?”王耀一时没反应过来,“后台……我靠!”

 

“是的。”弗朗西斯沉痛地说,“八十八个社团报上来的圣诞晚会节目单品策划案和附件材料全部消失了。”

 

全部?就没有人有备份吗?亚瑟——”

 

亚瑟正千载难逢地全神贯注沉浸于与伊万的讨论中,完全不分给其他人任何注意力。王耀看了眼那个方向,感觉自己的灵魂又震动了一下。

 

弗朗西斯:“线上让他们申报的时候接收邮箱写的是文化部公用邮箱,但你懂得,那其实就是阿尔弗雷德的个人邮箱。反正他也从来不用邮箱。”

 

“那只要再载一份下来……”

 

本田菊:“社团申报过来的策划案里面附的节目视频demo基本都是高帧率满画质,文件非常大,所以已经全部过了有效下载期限。本地备份在阿尔弗雷德君的电脑上有一份,但他的电脑最近刚刚经受了外星病毒入侵,现在尚在报修。在下正在试图和社团的负责人联系,看能否让他们重新报一份过来,但W学园内部独特的社团太多,大部分在内网查找时都是对象不存在,只能等他们自己冒出来。在下也爱莫能助……”

 

“难道只有一个本地备份吗?!”王耀抓狂,“亚瑟!别聊天了!你作为学生会长,就没有哪怕一个多的保险备份吗?”

 

“……我很抱歉,”亚瑟微微脸红,“因为我上个月刚刚搬家,还没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最近一直在和阿尔弗雷德共用电脑……”

 

“你为什么偏偏是和阿尔弗雷德共用电脑。”王耀喃喃道,“哪怕是拿个硬盘去学校的公用机房干活,也比阿尔弗雷德的电脑稳定。难道去阿尔弗雷德家里对你来说比去网吧还方便吗?”

 

“我很抱歉。”亚瑟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更红了一些。

 

“我正在和亚瑟君讨论从我们学生会内部出一些人、临时赶工加几个节目凑够数量的可能性。”伊万微笑着说,“中间有植入赞助的部分拉长慢放,能剪一个两分钟左右的快闪宣传片就行。”

 

“另外,费里西安诺提议,还可以直接把整个宣传片全部做成动态沙画形式,以从根本上回避素材不足的问题。”路德维希说,“王耀,赞助那边介意把他们的品牌沙画化吗?”

 

“先不提介不介意,做那个根本来不及……我刚刚和商家那边谈好投放时间的事!第一批后天中午之前就得做好,后天晚上投放——”王耀环顾四周,“阿尔弗雷德人呢?我跟他拼了!”

 

“他说他马上到。”马修带着歉意放下电话,又恢复了往常有些腼腆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刚才在和他的外星朋友用手机打视频连线,他好像找到解决那个病毒的办法了,但是得再花三天时间。”

 

“三天!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王耀大叫,“咱们今天开这个会的意义何在?”

 

“关于这一点,哥哥倒是有个提议。”弗朗西斯微笑着挡开亚瑟的脸,“阿尔弗雷德只是弄丢了U盘,并没有把它损坏——所以我们今天的会议主题,不如就改成‘寻找阿尔弗雷德丢失的U盘’如何?”

 

“同意。”

 

“同意。”

 

“同意。”王耀说,“所以我们的主角什么时候到场?”

 

“两分二十秒。”马修看了一眼窗外,“我看见他在楼下锁自行车了。”

 

 

 

 

 

 

阿尔弗雷德推门进来的时候,路德维希看了一眼手表,心想马修和阿尔弗雷德确实不愧是双胞胎。

 

“那么,就开始我们今天的会议吧。”弗朗西斯清清嗓子,“因为会长现在在忙,就由哥哥我代为主持一下。阿尔弗雷德,你先找个地方坐。”

 

阿尔弗雷德有些莫名其妙地拉开唯一空着的座位坐下了,然后他发现他正好坐在了亚瑟对面,而后者根本没看他一眼。“那个,关于会议,我有件事要……”

 

“不用解释,”弗朗西斯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唱歌,“我们正要说你的事情。菊,麻烦你做一下记录。”

 

坐在阿尔弗雷德右边的本田菊立刻打开了一个新建文档。阿尔弗雷德开始有些紧张了。

 

“那么首先,第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看见那个U盘,是在什么地方?”

 

“呃,U盘?”阿尔弗雷德现在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了,但是上帝啊,他当然比谁都更想赶紧找出那个U盘,“……是在B栋的研讨教室。我昨天要做一个小汇报,为了把ppt拷贝到公共电脑上,用了一下它。”

 

“很好,当时还有谁在那个研讨课上?……你认识的人。”

 

“基尔伯特。”阿尔弗雷德说,“但他一般不来上课,只有轮到他考核的时候才来。”

 

“看来询问群众这条路走不通。”弗朗西斯叹气,“顺便一问,什么课?”

 

“关于英伦摇滚的理论和发展研讨,你不会感兴趣的。”阿尔弗雷德耸耸肩。

 

弗朗西斯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很难相信基尔伯特会感兴趣……算了,尊重祝福。所以在上了这个见鬼的课之后,你就再没见过那个U盘?”

 

“呃,大概……总之,今天早上起床打算来开会的时候我就没找到它了。”

 

“该死,***,所以这又是英格兰诅咒。”弗朗西斯说。“我就知道,他妈的。”

 

“弗朗西斯君,请您说慢一点,刚刚有两个夹在通用语中间的法语词在下没有听清楚。”

 

“那不重要,菊,这个胡子混蛋的废话听听就好。”亚瑟说,“还有,弗朗西斯,你也没必要揪着英伦摇滚不放,这和我们今天的会议主题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弗朗西斯挑眉,“可我以为我正在就‘U盘为何消失’展开讨论呢。”

 

亚瑟深吸一口气。“事实上,这是因为我正好就知道,阿尔弗雷德的U盘并不是上课那时候丢的。阿尔弗雷德,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上完研讨课之后的傍晚,你做了什么?”

 

“嗯?我到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带回家,然后……”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哦,对!我在,呃,回家之后把U盘不小心放在厨房的菜板上了。”

 

本田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和亚瑟。

 

“你会做饭?”马修第一个提出质疑,“是谁暑假回家之后,在轮到他做饭的那一周从早到晚都在点外卖?”

 

“嘿,你知道,人是会成长的,马蒂!”阿尔弗雷德抗议,“再说,做饭也没那么难……”

 

“我对阿尔君的烹饪技术没什么兴趣。”伊万托着脸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可是,亚瑟怎么知道阿尔弗雷德把U盘放在菜板上了呢?看来那个传言果然是真的呀,会长是专业的间谍,已经把摄像头安进了每一个学生会成员的住所……”

 

“真的是,有点让人害怕呢。”伊万微笑着总结道。

 

“不,那只是因为,”亚瑟不着痕迹地向远离伊万的方向挪动了一点,“我恰好听阿尔弗雷德说过这件事而已。”

 

“他在家里做饭时发生什么事都要和你报备?真像是在玩过家家,是吧,好哥哥。”弗朗西斯冲亚瑟挤了挤眼。

 

“我在试图让阿尔弗雷德回忆他到底把那个该死的U盘放在哪里了,弗朗西斯,不要总是关注没有意义的地方。”

 

“在下倒是觉得,这个证词很重要。请把它加到您的发言中,亚瑟先生。”

 

“……”

 

“那么,整理一下现在的情报。”王耀拍了拍手,“昨天下午,阿尔弗雷德在上课的时候还用过那个U盘,并且当晚回家后曾经它不小心放在了厨房的菜板上,我们有亚瑟的证词为证。此后他在自己家睡了一晚上,早晨起来发现那只U盘不见了,和马修以及那位外星朋友联系过后就立即赶到了会议室,也就是现在——综合现有证据来看,那个U盘最大的可能性是仍然躺在阿尔弗雷德家里的某处,这意味着我们现在还有机会找回它。”

 

“看来大概率不用我发动最终手段了,是吧?”伊万带着笑容向后放松地一靠,“辛苦你了哦,亚瑟君。”

 

“啊……嗯……。”

 

“那个,亚瑟先生,你没事吧……?”

 

“实际上,我有一个比较在意的问题。”路德维希无视了马修、伊万和亚瑟那边的小范围跑题,再次把话题重心拉了回来,“为什么是厨房?通常来说,我是不会把电子产品带进有水的地方的,那很容易造成它们的损坏。”

 

“嗯~而且如果把U盘什么的带进厨房,肯定会让晚饭变得不好吃啦……”费里西安诺说。

 

弗朗西斯:“那么有请英雄同学发言。说实话,我也对你家的厨房很感兴趣。”

 

“好吧。”阿尔弗雷德吸气,“我早该知道,你们这群热爱打探别人隐私的混蛋,但你们会失望的。昨天晚上我只不过是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赶死线,会把U盘带进去也很正常吧?毕竟最近大家都很忙嘛。”

 

反对。”

 

“反对意见不接受!”阿尔弗雷德说,“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针对我,马修?”

 

“别像小孩子一样,阿尔弗雷德。”伊万说,“我们都知道你的话里有一个巨大的矛盾,只不过是马修君先把它指出来罢了。”

 

“什、什么矛盾?”

 

“你的电脑中了外星病毒。”路德维希说,“本田刚才和我们说了这件事。”

 

“非常抱歉,”本田说,“在下以后发言会更加谨慎些的。”

 

“……菊。”阿尔弗雷德发出有些受伤的声音。

 

“是的,因为你的电脑中了病毒,所以你昨晚不可能用到自己的电脑。”王耀摇了摇手指,“说一个谎话,就得用一千个谎话来圆,阿尔弗雷德。”

 

“而且我也绝不相信你能一边做饭一边赶死线,除非我的弟弟被谁附身了。”马修说,“就在三个月前,你甚至还完全不会做饭!”

 

“或者,不如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切入问题。比方说,文化部现在最要紧的死线是什么?”弗朗西斯说,“不如就让一直在那边喝茶逃避讨论的人来说吧,毕竟整体统筹是你负责嘛。”

 

“……你这家伙。”亚瑟抱怨了一句,“是的,文化部收集齐所有节目策划案和预热demo之后,下一步是要和主席团核对内容。”

 

“诶?但是主席团的话,这学期在校的只有亚瑟和弗朗西斯吧?”

 

“没错,完全切中要害,费里。”弗朗西斯朝费里西安诺微笑了一下,“鉴于哥哥昨天完全没收到任何共进晚餐的邀请……”

 

亚瑟踹了他一脚,弗朗西斯不为所动:“所以这项工作,阿尔弗雷德最后到底找谁推进了呢?”

 

“我早该知道你没安好心,胡子混蛋。”亚瑟说,“好吧,该死的。昨天晚上我确实在阿尔弗雷德家里。”

 

“感谢你的诚实。”

 

“你在阿尔弗雷德家里?”路德维希微微皱眉,“但是他的电脑不是不能用吗,你为什么还要去他家里?”

 

“等等,路德维希,”弗朗西斯捂着肚子开始发出一些介于抽气和憋笑之间的诡异响声,直到亚瑟再次踹了他一脚,“不不不……本来我不想那么早就进入逼问环节的,但……谢谢你。你在某些方面有种率直的可爱,说真的。”

 

路德维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弗朗西斯。”

 

“那么你该感到高兴,路德维希,因为这家伙说的话经常能让听得懂的人下地狱。”亚瑟说,“至于我?我当然只是去阿尔弗雷德家拿那个U盘。另外,弗朗西斯,关于你没有收到邀请这件事,我想请问到底是谁因为丢了通行卡根本出不去学校,所以这两天只能躲在宿舍啃面包过活?”

 

“呃、”

 

亚瑟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所以如果我不去阿尔弗雷德家里拿U盘过来,当然就没办法和你一起核对内容了,副会长先生。”

 

“那你也没有必要在那里呆一整晚吧!”弗朗西斯反驳,“拿了东西就走不就好了?”

 

“谁说我在那里呆了一整晚?”亚瑟挑眉,“不要随便揣测他人的隐私。”

 

“真是大言不惭啊,是谁最先开始人身攻击的?”

 

“哇,那两个人又吵起来了。”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漆黑的饼干丢进嘴里,又问了问旁边的本田,“吃吗?”

 

“谢谢,在下就不用……”本田菊在敲字的间隙中抽出一秒时间瞥了眼阿尔弗雷德的诡异零食,瞬间感觉自己的胃搅在一起了,“……阿尔君,以后还是少买一些超市刚上架的新品吧,最近那些品牌真的越做越夸张了,品控也很糟糕。如果需要,在下可以推荐一些靠谱的经典款……”

 

阿尔弗雷德把饼干咽了下去,“超市新品?你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不,是在下说错了,请当做没有听到吧。”

 

阿尔弗雷德从善如流,很快忘记了刚刚那个奇怪的建议。反正本田经常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连吃了五块饼干后,他有些遗憾地发现,亚瑟和弗朗西斯的争执非但没有结束,而且还把更多人拉进来了。

 

“但是,亚瑟,阿尔弗雷德是第二天才发现U盘消失的吧?”王耀说,“如果昨天晚上你是去他家里拿U盘,为什么当晚没人发现U盘消失呢?”

 

“嗯……比方说,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优先去做?”费里西安诺提供思路,“我偶尔也会因为想吃意面而中途回家,忘记自己本来要去的地方来着。”

 

“那个实在不能叫做偶尔吧……”路德维希按了按太阳穴,“总之,你一定记得保持手机电量充足,或者尽量不要因为随地野餐在什么荒郊野岭迷路就好。”

 

“哇,路德,你真是个贴心的好人。”费里西安诺眨眨眼。

 

“那么,是什么东西让我们的小少爷觉得,比工作还要更值得优先去做呢?”弗朗西斯故意做出吃惊的表情,“虽然哥哥是觉得就算问了本人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啦,不如先让我来举几个例子,比如说……”

 

“不要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弗朗西斯,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那个U盘!”路德维希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亚瑟,如果你有什么思路,就提示给我们吧。”

 

被点名的亚瑟看上去比被强行打断发言的弗朗西斯还要不自在。不,不如说他现在周身环绕着一种紧张的气息,看起来像是十分不情愿回答路德维希的话似的。

 

“是的,我当时……就在厨房,正在忙于其他事。”亚瑟慢慢地说,“由于那件事……很重要,但又复杂耗时,而且困难重重,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及时接过阿尔弗雷德的U盘……”

 

在厨房?”路德维希怀疑地问。

 

“……对,在厨房。”

 

“告诉他们吧,亚蒂(Artie),”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只是借用我的厨房做了一些饼干而已。”

 

“那是什么见鬼的称呼?”弗朗西斯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

 

“哦,呃,没什么,因为我刚刚吃了一些饼干,舌头还不能灵活地发音。”阿尔弗雷德说,“亚特(Artur),我是说,亚-瑟(Ar-thur),嘿,看,我现在恢复了。”

 

“那真是太好了,阿尔弗雷德,”伊万说,“否则万一你只是因为吃了个饼干就患上什么可怕的恶心精神病的话,我就要考虑替你投诉那个饼干生产商了。”

 

亚瑟:“这、这个就不必了!”

 

“无论如何,我想我搞清楚那是件什么事情了,唉。”王耀也叹了口气,“那么,阿尔弗雷德的U盘很可能还在菜板上,是这个意思吗?”

 

“不,事实上……并不是。”亚瑟有些犹豫,“我今天早晨并没有在那里看到什么U盘。”

 

“你今天早晨竟然用了我的厨房!”阿尔弗雷德大叫,“我就说早上那会我为什么会梦见消防车——”

 

“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薯片当早餐吃的,你这白痴(baka)!”

 

“不管怎么说,薯片可要安全得多。”阿尔弗雷德嘀咕道。

 

“你说什——”

 

“亚瑟,阿尔弗雷德,等等,无意打断你们的交流。”路德维希说,“但我想我们这里恐怕又出现了新的事实。”

 

“也就是昨晚到今晨,U盘从厨房不翼而飞事件吧。”王耀说。

 

“姑且还是问一句,”弗朗西斯转向阿尔弗雷德,“你家的厨房还健在吗?”

 

“谢谢关心,它很好。”阿尔弗雷德说,“哇哦,不过亚瑟看上去很想打你。”

 

弗朗西斯看起来像是想说“彼此彼此”,但他忍住了。他又转向了亚瑟。“那么,虽然我不该关心,但你昨晚确实那么干了,是吧?”

 

“不完全是。”亚瑟含糊地说。

 

“也就是至少有八成。哈哈。”弗朗西斯后退一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快就得手了。现在一切都清楚了,该死的,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完全忘了工作的事!”

 

“闭嘴,你这只少儿不宜青蛙。”

 

“只有你没资格说,色情牛排。”

 

“那是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德问。

 

“什——什么?”弗朗西斯愣住。

 

“是啊,当然,因为什么都没有。如果这里真的是法庭,我会当庭控告你,弗朗吉(froggy)。”亚瑟冷笑,“为你那些所有一切的恶意揣测。”

 

“那样的话哥哥只好请小阿尔当我的律师了,”弗朗西斯一甩头发,朝着会议室无人的茶歇角投去风情万种的一瞥,“他肯定会证明我无罪的。”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们,“如果是什么和hero有关的事,你们也应该把情报共享给我,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我以为你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亚瑟呻吟了一声。

 

“别这样,亚瑟,我只是好奇。”阿尔弗雷德说,“所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你总是这样,”亚瑟说,“昨晚你的好奇差点让我毁掉整个厨房,阿尔弗雷德。”

 

“嘿!那再怎么说也不能说成是我的错吧!”阿尔弗雷德大声抗议,“我只不过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是你自己手抖把味精当成糖倒进黄油里,然后又在试图补救的时候把地板蜡当成了牛奶!”

 

“在那个时候问问题,很难不怀疑你是故意的。”亚瑟说,“如果那就是你的目的的话,那么我要说,恭喜你成功了。就在你问出那个问题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明明是好心!”阿尔弗雷德有些受伤,“菊,你听我说,如果外面天黑了,就应该主动开口邀请朋友留宿在自己家,这不是你说过的待客礼仪吗?”

 

“在,在下不知道。”本田菊推脱道,“面对具体形势,当然要采用具体措施,阿尔君一定能比在下做出更妥善的处理……”

 

“但是这样的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费里西安诺露出一个笑容,“阿尔弗雷德比我想象的要更勇敢一些呢。”

 

“不管怎么说,总比把醋倒进去要更好接受一些。”王耀说。

 

“很难说到底哪个更加恶心,王耀,”伊万托着腮,“但我姑且同意你,至少那两个人互相祸害的时候不会影响我们,只要屏蔽掉就好。”

 

“我感觉我的头已经开始有点晕了……”路德维希说,“这个环节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

 

“所以阿尔弗雷德,你真的要多多注意语法和发音问题,特别是和亚瑟先生说话的时候。”马修总结道。

 

“你们不能这样!”阿尔弗雷德大声抗议,“为什么所有人都表现得好像这一切是hero的错一样?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小英雄。”弗朗西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因为我们的学生会长以为你那得体的社交礼仪是一个成人邀请。”

 

“那是什……”阿尔弗雷德几乎花了十秒钟才理解弗朗西斯到底在说些什么,脸瞬间红了,“……亚瑟……?!”

 

“你不应该太关注床的部分,弗朗西斯。”王耀指出,“除非你能证明他们是在厨房进行那种活动的,否则丢失U盘的位置和床就处于不同的地点,对我们本次会议的主题毫无参考价值。”

 

“虽然我也不怀疑阿尔弗雷德可能在任何地方进行任何活动就是了。”伊万补充道(他偏头看了亚瑟一眼),“毕竟他是个连续造访酒吧一个月却每次都只点一杯可乐的外星人,完全无视酒吧里没有可乐的事实。而且这个人年末的时候还在自己家同时举办恐怖片鉴赏大会和交换试吃晚会,那次结束之后我们所有人的味觉都神秘失灵了三天。”



“为、为什么要看着我说啊?!”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也许亚瑟君已经被阿尔弗雷德暗杀在厨房了,现在坐在这里和我们讨论的可能是亚瑟君的幽灵什么的。”伊万笑了一下。



空气中渐渐聚集起神秘的灰黑色气体,马修不自觉地朝着远离伊万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谁会做这种事……”阿尔弗雷德为自己申辩,他极力掩饰着因为听到“幽灵”这个词而变得有些颤抖的声线,“我只是亲了亚瑟一下而已!”

 

“哇哦。”

 

“哇哦。”

 

“所以你伸舌头了吗?”弗朗西斯只关心技术性的问题。

 

“你太高看他了。”亚瑟冷笑。尽管他的脸已经红得看上去要蒸发,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一边在桌子底下踩弗朗西斯的脚一边对阿尔弗雷德进行技术性方面的指控(阿尔弗雷德有些惊恐地发现,亚瑟的状态正无限接近于他喝醉以后),“注意措辞,阿尔弗雷德,你当时充其量只能说是用嘴朝我的脸砸过来,而且还是因为脚底打滑不小心才那么做。”

 

“但你承认那就是接吻了,不是吗?”

 

啊,是这样。亚瑟闭上眼睛,不愿再回忆在经历那一连串乌龙——两次不完美的烘焙让时针指向了9,然后阿尔弗雷德打开厨房门问他“要不要今晚住在我家”,然后阿尔弗雷德因为踩到洒在地上的油而向前滑倒,然后阿尔弗雷德跌在他身上,然后阿尔弗雷德的U盘被顺势甩上了台子——之后,他,一向谨慎的绅士亚瑟·柯克兰,怎么还能多此一举地说出“等等这样直接亲上来进度太快了你这家伙就连告白也不接受反对意见吗、至少不能在厨房”这种事后回想起来简直尴尬到想自杀的话(在阿尔弗雷德问出“你在说什么”的那一刻,亚瑟差点真的直接把油倒在火上自杀)。

 

所以阿尔弗雷德说的没错……等等。

 

“不,不对,怎么想都不对吧!”亚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以前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接吻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发生在两情相悦的人之间双方都同意的事情吗!你这家伙真的把我教给你的所有东西都忘光了是吧!”

 

(“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弗朗西斯说,“小少爷居然连‘接吻’什么什么的都教过,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小时候一起生活的时候,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达不到法定成年年龄吧……很难想象是什么场景能提到这话题,话说回来,从小就被那个工口怪物污染,阿尔弗雷德到现在还这么纯情也是个奇迹了。”)

 

“哈?!”阿尔弗雷德也站起来了,“难道你要在这所有的事情之后告诉我,我其实只是单相思吗?你也太无情了,亚瑟!”

 

(“我倒是觉得阿尔君是故意的哦。”伊万说。)

 

“什、什么,你这是诡辩,你根本就没喜、喜欢过我吧……”亚瑟舌头打结了几秒,但很快想到了一个新的证据,“对了,昨天你还在说我做的东西难吃!你甚至都不问我,就把它们丢掉了。”

 

(“总是有的嘛,喜欢这样热热闹闹地争吵的人。”费里西安诺微笑着,“弗朗西斯肯定也知道的吧?在我看来,是非常奏效的搭讪策略哦~”)

 

“我是唯物主义英雄,亚瑟,不能凭借自己的精神力量改变世界的自然规律。”阿尔弗雷德心平气和地说,“再说,昨天那种情况,不是连你自己都说不能吃了吗?丢掉很正常吧。”

 

(“那两个人的关系,再怎么说也跟‘搭讪’不沾边吧。”路德维希扶额,“我现在比较希望他们‘丢掉’的东西里面不包括那个U盘……”)

 

亚瑟哑口无言。公平地说,能把地板蜡吃下去,恰恰体现了阿尔弗雷德的勇气——或者别的什么,亚瑟不愿承认——尽管阿尔弗雷德在吃它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地板蜡。事实上,亚瑟自己也是直到今天早上起来收拾厨房打算做早餐的时候,才发现昨晚把牛奶和地板蜡弄错了。要不是这样,他还以为自己最近因为疏于练习,厨艺真的下降很多呢……等等,没错,就是这个!

 

“是的,要不是因为最近你一直在做饭的时间占用厨房,并且把所有的东西到处乱放,我怎么可能搞错牛奶和地板蜡?”亚瑟说,“阿尔弗雷德,我完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早就对和我待在一起感到厌烦了,对不对?”亚瑟抱起臂,“最初我就和你说过,如果你很介意我到你家来赶课设,完全可以直接拒绝,而不是这样,假装同意以后又在其他地方故意羞辱我:像美国国土安全局一样小心谨慎地保卫你的厨房主权;编出‘我的电脑中了外星病毒’那种借口;还有,邀请别人留宿竟然完全不准备客房,就算是故意想叫人难堪,这也太过分了。”



“认真的?借口羞辱?这绝对是我听过最烂的表白回应!”阿尔弗雷德说,“够了,亚瑟,你就是这点让人难以忍受,我说真的——”



(“我们真的不用做点什么吗?”马修担忧地问,“我总觉得再让他们吵下去,会……”)



“哦,你承认了!”亚瑟露出胜利的笑容,“难以忍受,你说了那个词,这足以证明你完全不喜欢我!是我赢了。”



(“Happy Ending之前总是会设置一些冲突的,”本田冷静地说,“在下觉得并没有什么关系。”)



“天啊,就为这个?!”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恨你(Ihate you),亚瑟。”



(“Happy?”王耀怀疑地说,“好吧,随便怎么都好,我只关心U盘……”)



“是啊,是啊,我当然知道。”亚瑟轻描淡写地说。阿尔弗雷德挫败地看向他,却发现亚瑟本人远不如他说出来的话那样从容——不如说,那副咬住下唇、紧攥着拳头、身体前倾还微微发抖的样子,在阿尔弗雷德的认知中,已经是亚瑟处于被击穿边缘时会展露出来的状态。一些经年日久的不痛快从记忆深处浮了上来,阿尔弗雷德又叹了口气。“相信我就那么困难吗,亚瑟?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相信什么?”亚瑟盯着他,“你会永远信守承诺?你已经没有这个信用了,阿尔弗雷德。”



“嗯,我是能理解你那时时怀旧的心情啦。”阿尔弗雷德说,“就算那样,我也不会为我曾经变卦过而道歉。因为面对具体形势,有时候要变通地采取具体措施……后半句什么来着,菊?总之,就算那样,我核心的部分也一直没有变哦,亚瑟。你明明知道的吧?”



“……是吗。”亚瑟闭了闭眼,拼命压抑那流动的热意,却无法阻止他的脸又慢慢染上了红色,“装得这么成熟,不还是记不住台词吗,你这核心还是个小鬼的家伙。”



“不,是英雄!”阿尔弗雷德笑,“反对意见不接受!”



——在阿尔弗雷德的想象中,这本应是英雄大放光彩的一刻。如果这是电影,他的背后毫无疑问会升起美国国旗,而头顶则有恰到好处的打光。他应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则以不那么标准的敬礼姿势举在眉前,年轻帅气,洒脱阳光,在一句话刚好说完那一秒,牙齿上正好出现一些闪亮亮的特效。如果。



如果没有人从背后突然袭击他的话。



“我只关心U盘!钱啊!”王耀扒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不要再吵架了你们两个!阿尔弗雷德,如果你不能在今天之内找到那个U盘,我才谈好的赞助就要飞走了!”

 

“等、等一下,”阿尔弗雷德被他拽得前后摇晃,难以站稳,“等等,王耀,我们已经没在吵……”



王耀当然听不进他的任何话。阿尔弗雷德踉跄了两步,一只手撑住会议桌边缘,另一只手按着椅背,英雄坚强的意志使他并没有真的倒下,成功从王耀的猛烈进攻中安定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一些诡异的漆黑物体也从裤兜里掉了出来,本田菊低头看了一眼,意识到那好像是阿尔弗雷德刚才邀请他一起吃的饼干



“哦不,我的早饭。”阿尔弗雷德吸气。



“……”王耀沉默了。“你平时是住在监狱吗?”



他迟疑地捏起一块,呃,并不是很愿意称之为饼干的东西,放到眼前端详了片刻,“阿尔弗雷德,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其实说出来大家都可以帮……哎呀!”



“亚瑟!”王耀大叫起来,“你快来看这个!”

 

亚瑟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就在几分钟前,还被他盖章过的、理论上应该已经被阿尔弗雷德丢掉的饼干。他并不是很想看,然而王耀竭尽全力把那块色泽诡异的东西递到他眼前,使得亚瑟被迫在刚刚那一串自暴自弃的发言之后直面尴尬的现实。天啊,他现在宁愿自己是真的喝了酒,那样至少还有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这个怎么了?”亚瑟不情不愿地问。

 

U!”王耀兴奋地说,“嘿,我们找到它了!它竟然就夹在阿尔弗雷德的早餐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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